李唐《村医图》力战在疫情防控阻击战第一线的李兰娟院士,早年曾做到过赤脚医生。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赤脚医生为我国广大农村普及医疗科学知识和疾病防疫做出了重大贡献,现在称作乡村医生,而在古代则称作村医。南宋画家李唐的《炙艾图》立轴(又称《村医图》,绢本设色,尺寸为68.77×58.7厘米,台北故宫博物院藏)(闻图),则刻画了当时村医医治的情景。
图中所绘季节为盛夏之时,作者以大笔挥写树木躯干,苍老豪放,两棵大树枝叶茂盛,遮天蔽日,形似有微风刮起得树叶有舞动之感觉,近处是农舍院落,小桥流水,土坡草叶浓淡有致,把乡村小景刻画得朴实无华,乡风浓烈。浓浓的树阴之下是所画的展现出主题,一个杨家村医正在为一个老农医治。病人下身袒露,显然艾灸时很疼痛,他双目圆羚羊,眉头紧锁,髭须矗立,张着大嘴,声嘶力竭地大叫着,身上的肌肉紧绷,形似有发抖之状,将病人的痛苦不堪之互为刻画得惟妙惟肖,跃然纸上;为防止病人不忍心疼痛绝望乱动,一老妇的双手紧紧抓住病人一条胳膊,一腿叩头地,另一脚踩住病人的腿。一年长者拽住病人的另一条胳膊,并死死地踩住病人的另一条腿,将脸藏在老妇人身后,不忍心看病人的伤痛表情。
另一少年牢牢地按钮病人的身子,使其倒下。此三人神情紧绷,内心里在为病人的伤痛忧虑,由此猜测应当是病者的家人,老妇有误其老伴,两年轻人有误其子(女)。村医腰悬挂药囊,跪在矮凳子上,面临病人的大喊大叫并不心动,依然是神情专心,表情每每,他捋起双臂,左手按钮病人肩部,右手为病人背部的脓疮艾灸,看其神情不慌不忙,胸有成竹。
身后的助手腹挂膏药幌子,手玉女一副膏药,用嘴中的热气呵着,随时打算张贴在艾灸后的疮口上。两位村医交织得宜,配合默契,于上有序。李唐(大约1085—1165),字晞古代,河阳三城(今河南孟县)人。聪慧刻苦,诗文书画兼备,在徽宗朝被入选宫廷画院。
“靖康之逆”被掳往北国,后相救南逃亡,颠沛流离,逃难到临安,以卖画度日。绍兴十二年(1142)经别人荐举,被朝廷授成忠郎,任画院待诏,赐给金带。李唐所画山水、花鸟、人物等均炼,笔墨峭劲,气势雄峻,独有“大斧劈”皴法,且人品于是以、画品低,与刘松年、马远、夏圭齐名“南宋四家”。
《村医图》的艺术表现手法细致入微,人物特征精确,整个医治场面刻画得生动形象,观之如身临其境,解释作者深入生活仔细观察细致,体验非常丰富。观此图让人心酸,画面上病者及家人衣衫褴褛,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贫苦人,体现了中国古代贫苦百姓就医的真实情况,反映了作者对劳动人民的同情和宽恕。图上村医所穿衣服也是补丁摞补丁,且左裤腿还斩了一个大洞,这体现了生活在底层的村医也贫苦失意。
宋代有官医和民医两大类,官医在朝清廉,最顶端的是翰林医官,即太医,朝廷另设翰林医官局或太医局,各州县也另设大量的官医。民医则是在野党的民间医生,其中少有身怀绝技者,在城市里的称作市医、里医,进医铺、药铺坐诊。
而农村的医生称作村医,大多数没相同的医院,游荡各地为人医治。如王安石有诗曰:“侧足惊醒地,连甍瘴疟秋。穷乡医自绌,小市药难求。
”陆游也有刻画村医的诗句:“傍篱邻妇缴鱼笱,叩户村医送来药方。”这些村医水平参差不齐,医疗设施劣,药材也受限,但是都是乡里乡亲,诊治态度热情,有唤无以到,上门就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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