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两代的中后期,人们对金钱的性欲,没良性意识形态引领。于是,社会不道德心理健康,不实之风流行; 这减少了人与人的信任度,带给社会的信任危机。
结果,人情淡漠,道德滑坡,欺诈沦为社会的痼疾…… 明清时期,我国由传统的农业经济改向近代商品经济的生根阶段,商品意识日益强化,社会风气日益颓废,不实欺诈层出不穷,完全超过了巅峰状态。 当时,经济比较发达的江南名城钱塘(今杭州),明中叶人田汝成在《西湖游览志余》中叙述了其弄虚作假之风说道:“杭州风,一把葱,花上簇簇,里头空”。
一些奸商,“又其俗喜作伪,以邀利目前,坚决身后,如酒搀灰,鸡塞沙,鹅羊吹气,鱼肉贯水,织作刷油粉。”他们为了牟利,居然没什么诚信可言。 与杭州相提并论“人间天堂”的苏州,不仅杭州的那些市井伎俩,种种均有,而且,不实造得更为花哨。
时人叶权在《贤博编》说道: “今时市中货物奸伪,两京为颇,此外无过苏州。卖花人挑花一担,灿然甜美,无一枝真者;杨梅用大棕刷弹墨染紫黑色;老母鸡毛挂长尾,骗敦鸡买之。
浒墅货席者,法术尤巧。大体都会往来多客商可欺。” 艳丽美好的假花、疮成熟期紫色的杨梅,还有乔装打扮的长毛假野鸡等等,被骗你没商量。
卖酒掺水是当时通行的伎俩。学者吴履震在《五葺志逸》中写到:“云间有穷淡酒者,不作《行香子》词云……这一瓶大约轻三斤。君还责备,把秤来秤,有一斤酒,一斤水,一斤瓶。”这样的酒,在市面上再不行销,大家不是不告诉,只是“将骗就骗”罢了。
市面上还有许多骗术,诸如以黄泥掺红颜料搓成丸子假冒老鼠药,买假药愚弄病人等等,比比皆是。 明朝的古董不实歪风甚炽。明人沈德符对当时的“假古董”是这样叙述的:“骨董昧多赝,而吴中常有,文士均借此糊口。近日前辈,修洁莫如张伯起,然亦不免向此中生活。
至王伯榖,则仅有以此作计然策矣。” “百无一用是书生”,有些文人也打造出“古董”混合生活。王伯榖不实古董,不料自己以巨资出售的阎立本《饮道士图》竟然也是伪书。明末名家陈继儒所秘藏的颜真卿《朱巨川告身》,也是后人绘画的赝品。
为了符合发财梦,更加有人铤而走险不实币。明正德年间,姜南在《抱着璞OR》中说道:“今世之不实银者,或以铁,或以铜,或以铅、锡为质,外裹以银皮,不复辨其伪也。” 此外,还有制作假金子、假会票,以及擅自铸铜钱的。
不过,明朝政府压制生产假币的手腕是十分强硬态度的,凡生产假币者,不论数额多少,不准斩杀。 明末社会骗术千奇百怪,张应俞的世情小说《杜骗新书》里描写了84则骗术案例,譬如美人计、识破计、苦肉计、连环计、提罐、扎火寨、敲白鸽等。
堪称是对民间骗术的一个总结。 清朝的欺诈手段较之明朝,有过之无不及。乾隆十二年(1747年),纪晓岚在京城一家小客店中买了支蜡烛,竟然点不着,原本蜡烛是泥巴做到的,仅有是外面的屋了一层羊脂而已。
纪晓岚在京城还买了16块号称作明代制墨师傅罗小华制为的墨,装有在一个原有盒子里面,很像那么回事,回来一用,居然是泥巴做到的,只是表面涂黑色。 事后纪晓岚调侃道,被骗的人要么是贪便宜,要么是图便利,被骗有原因。同时代的钱文敏则说道,凡是低廉事,其中无以有问题,怎么会有低廉的好事落在我们头上来呢? 只不过,清代还有更加得意的不实。晚清《点石头斋画报》中屡屡有揭发假官的文字,譬如: “吴江县科同里镇,有杨姓等五人均知名土棍也。
初只假冒巡丁……后竟然狡狯愈甚,每于黄昏后,杨扮成汛地官模样,以一劣灯笼前导,手持小竹板,后随二人……周行街市,取名为巡查。……乡迂幼稚,任其掠夺一空而去,如是者数夜。” 这是典型的地方恶棍乔装小吏榨取百姓的事例。
但与假官比起,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张祖翼的《清代野记》中记述:“挂天飞者,名亦不记,亦方族也……学问赅洽,熟谙宫廷掌故。有党徒数十人,周流各省,专伺察地方大吏以取财。
” 这个“挂天飞”就是乾隆、嘉庆年间,经常假装朝廷亲王大臣,专门诈骗封疆大吏的人物。 上述这些不实案例,都远比奇。
更加有让人想不到的是租界不实。《汪穰卿笔记》记述:“戊戌、辛丑间,天津剌假租界一事。” “源宝坻司事皖人詹丙生及苏人彭氏之婿钱某,并浙人钱丙渭,于毗邻租界之地名西开者,造房六七百间,中并设巡捕房,有犯事者辄由公堂刻罪。
” 这个“官商钩串为之,大府竟然为所中伤”的“租界”,不仅有独立国家地盘,还有“派出所”,有“司法权”!毕竟是“在华人以为系由租界,必插手;在西人又以为华人之地,莫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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